吃桌布 作品

454.一起努力

  “莫非我什麼?”毛翼飛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

  “是......是悲憫之氣?”王開槐失聲道。

  “嗯,不好意思,我又比你強一點點了。”

  王開槐嘆了口氣,“難怪前番對付赤豬忍者時,你贏得那麼詭異。”

  “好吧,咱們先不扯這些了”,毛翼飛搖了搖手上的岡坂戳川,“說說這小子如何處置?”

  王開槐道:“當然是要殺掉。”

  毛翼飛便對岡坂戳川道:“聽見沒?我兄弟說要殺了你,你有什麼遺言要留下嗎?”

  岡坂戳川嘿嘿笑道:“殺我不能夠解決任何問題。”

  毛翼飛道:“你指的是什麼?”

  岡坂戳川道:“我微不足道,我只是無名小卒。”

  “哦,你是說對於倭國來說,你只是一條鼻涕蟲子,無關緊要吧?”

  “正是。我國人才濟濟,你們殺了我,只會招致我國無窮的報復!”

  “嘿嘿嘿......”毛翼飛笑了起來。

  王開槐道:“莫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再說。倭人亡我之心不死,能夠殺多少便殺多少!”

  毛翼飛搖頭道:“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王開槐道:“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毛翼飛說:“倭狗是除不盡的。”

  王開槐默然片刻,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逐步瓦解這個政權。”

  毛翼飛道:“然後呢?”

  “我們可以設置建立一個代理人政權,並且派駐軍隊,令倭國不能危害本邦。”

  “嗨......我懂了。你的手段,無非就是後世的重演。你只是要把它變成一個非正常國家,完全地殖民罷了呀。”

  “正有此意。”

  “歷史不會改變。”

  王開槐想了想,攤手道:“好吧,我沒轍了。你是大帝,按你的意思辦。”

  毛翼飛面色凝重,“我們撤回去,回國。”

  “啊?”王開槐訝然。

  毛翼飛接著道:“該來的遲早要來,只要我們籬笆扎得牢,卻也不懼倭寇襲擾。”

  岡坂戳川立馬接話:“只要你們放了我,我或許可以成為和平的使者,向天皇陳述兩國交惡的弊端,並出臺友好的措施,使兩國人民世代交好親善。”

  “嘿嘿嘿......”毛翼飛笑了起來。

  “怎麼?我說錯了嗎?”岡坂戳川心虛地道。

  “沒錯,說得挺好的。”

  岡坂戳川說:“謝謝你的肯定。”

  “只不過......你的想法雖好,卻不一定能夠付諸實現吶。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野心勃勃的天皇,會接受你的提議嗎?”

  “請放心。有我在天皇面前的極力美言,他一定會徹底打消進犯登喜的念頭!”岡坂戳川信誓旦旦地說道。

  “切!倒顯得我們有多畏懼你們倭國一樣,還要你替我們求情。”

  “不敢當。我只是如實向你們告知放走我的好處。”

  “好像沒啥好處,你失去了利用價值。”

  “不,等等......”岡坂戳川還未說完,就被毛翼飛拋了起來。

  接著,毛翼飛抬手發出一道筆直的綠色光柱,洞穿了岡坂戳川的身體。

  岡坂戳川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像敗絮一般,隨著風力的作用落下,被浩瀚無垠的蔚藍大海吞沒。

  王開槐表達了懷疑:“這樣就確定他死全了嗎?”

  毛翼飛自信地道:“悲憫之氣不是虛招。”

  王開槐道:“可是僅僅也只洞穿了他而已,保守起見,我再去海里將他毀屍滅跡,才能夠高枕無憂。”

  “免了吧!倭國又不是隻有區區一個岡坂戳川!”

  王開槐笑了,“好吧,咱們就等著倭國無窮的報復吧。”

  二人回到高塔之下,阿六多和尤三等人已經等得急了。

  “陛下,那倭寇捉到了嗎?”阿六多問道。

  毛翼飛微微一笑道:“捉到了。”

  王開槐接話道:“被大帝打進海里了。”

  幾個戰士發出了歡呼。

  “那敢問陛下,咱們接下來該如何打算?”阿六多又問。

  毛翼飛眯眼看著王開槐,“咱們該回國了。”

  阿六多道:“就回去嗎?倭寇還未滅盡啊。”

  毛翼飛笑道:“這一次,咱們只是誅殺了一個岡坂戳川,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岡坂戳川冒出來。倭國雖小,要想剿滅乾淨,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易事。”

  王開槐道:“我贊成你的觀點。不過在撤回之前,我還要處理一點私事。”

  “私事?”毛翼飛好奇地看著王開槐。

  “是的。請大家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毛翼飛道:“需要我陪你去嗎?”

  王開槐想了想,道:“如果你不嫌麻煩......”

  “哪的話?兄弟的事情怎麼會麻煩。”

  “跟我來!”王開槐拔地而起,往白雪皚皚的冰川飛去。

  毛翼飛緊隨其後,很快就趕上王開槐,與他並肩飛行。

  到了一座冰川上方,王開槐喊聲“到了”,驟降身形。

  毛翼飛連忙剎住身形,與王開槐一齊降落在冰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洞前,再走進山洞。

  望著洞內形態各異的天然冰雕和森宿的寒氣,毛翼飛不禁暗歎造物主之神奇。

  “跟我一起上去。”王開槐指著洞穴上方的一個平臺。

  二人飛到平臺上落地,走到冰棺前面止步。

  “這位是?”毛翼飛望著冰棺裡躺著的王露瑤。

  “這是我的髮妻王露瑤。”王開槐沉痛地道。

  毛翼飛雖然心中已有正確答案,但話自王開槐口中出來,聽起來又是別樣一番滋味。

  王開槐蹲了下來,雙手扶著冰棺,細細地端詳著王露瑤的遺容。

  他看到她精緻的五官和輪廓栩栩如生,想起她在生時與自己度過的點滴時光,心中的悲痛一股一股地翻湧著,猶如海面的怒濤。

  片刻過後,王開槐低低地啜泣起來,眼淚大滴地淌下,“啪嗒啪嗒”地落在棺蓋上。

  毛翼飛伸出一隻巴掌,輕輕地按在王開槐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默哀是最好的語言。

  良久,王開槐站了起來,揮袖拭去眼角的淚水,說:“走吧,咱們出去。”

  二人出了山洞,毛翼飛道:“你想她復生嗎?”

  “是的。”王開槐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個任務交給我吧?”

  “你?”王開槐不解地看著毛翼飛。

  “是的。或許我能夠先你一步找到復生的秘訣。如果我能夠讓她起死回生,也是對你多次出手相助的最好報答了。”

  “謝謝,咱們一起努力吧。”王開槐往向遠方,心中無比快意。

  遠處的冰湖像一面明鏡,嵌在冰山和冰川之間。

  冰鴨在湖面鳧水,冰雞在岸上走動。

  冰山像沉默的長者,思考著天地的奧秘。

  冰川像好動的孩童,努著勁兒要掙脫大地母親的懷抱。

  寒風殘酷,但王開槐心中洋溢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