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子三號 作品
第258章 對待刁民就不應該那麼好
周扶公彷彿個尋常的丈夫般,坐在了畢月郡主的床邊,很是溫和的說, “郡主啊,方才我出門去打聽過了,這外頭可真是凋零的很,很多人都想從咱們鈴水郡逃走,轉而投奔到泉水郡去,你說這個事兒鬧的,可不是那個妖怪王妃惹的禍嘛。” 如果沒有花錦搞那些福利政策,賤民們也不會往厲王府治下跑。 其實當權者都知道,對待刁民就不應該那麼好,還讓什麼利?讓到最後,其實那些刁民們永遠都不會滿足他們如今所擁有的。 人心溝壑難填,給他們越多,他們想要的就越多。 到最後,損失的還是權貴們的利益。 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讓刁民們一直受苦受難下去,讓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甜,他們就不會鬧事情。 “所以你看,都是這個怪物,把我們所有人的利益根基都撼動了,泉水郡是這樣,如今鈴水郡也是一樣。” 周扶公絮絮叨叨的說著,彷彿自言自語,他又溫和的笑了起來, “郡主,我說的這些您都懂嗎?也對,您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郡主,您懂什麼呢?王蘭也不懂,可惜啊~我當時下手太重了點。” 其實作為妻子來說,王蘭真的沒法兒挑,她素來規矩,從來不問宅子外頭的風風雨雨。 又見周扶公轉過身來,一雙綠豆一樣的眼睛,看著畢月郡主, “如今您已經是我的女人,將來也應該像王蘭那樣,好生的管著家,一心一意的替夫君子女著想,萬萬不可學那個怪物王妃,甚至,你的母親那邊兒,你也不要學。” 長公主這個人,囂張跋扈,驕奢淫逸,跟花錦雖然是對頭,但是本質上卻是和花錦一樣的人。 都不是好女人。 周扶公已經和畢月郡主有了夫妻之實,那不管怎麼說,畢月郡主除了嫁給他,也沒別的辦法。 所以周扶公開始對畢月郡主有了要求。 床腳傷痕累累的畢月郡主,忍不住哭著說, “我阿孃不會把我嫁給你。” 話還沒落音,周扶公一巴掌甩過去,打在畢月郡主的臉上。 他沉聲說, “丈夫在說話的時候,你作為妻子,就只能聽著,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被長公主給慣壞了,就你這樣兒的,連王蘭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現在他可不管畢月是什麼郡主不郡主的,身子給了他,那就是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敢頂嘴,就只能捱打。 畢月郡主流著淚,蜷縮著不敢再說話。 又聽周扶公緩了緩口氣, “你如今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名節又被毀了,如今還能嫁給誰?長公主那邊是有點麻煩,可是你作為她的女兒,你去哭求要嫁給我,說已經自願獻身給了我,長公主還能有別的辦法?” 頓了頓,周扶公又說, “要不然這樣,保險起見,你給我懷個孩子,這樣長公主也就不會殺我了,她總不能讓她的外孫,一出生就沒了阿爹吧。” 這話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又如此厚顏無恥。 讓畢月郡主內心又恨又怕。 可是,讓畢月郡主更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周扶公似乎要鐵了心的,和畢月郡主生個孩子出來。 他一把扯過畢月的腿,在她的哭喊聲中,狠狠的甩了她幾巴掌,對著她又掐又捏的,開始施行他的計劃。 畢月她沒有辦法,明明知道這就是個畜生,可是她一個女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她打不死周扶公。 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期望著,誰能救救她?誰能來救救她啊。 沒有人聽得到畢月郡主的呼救,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及到她? 就連長公主也是一樣。 因為最近鈴水郡的人跑的太多了,她在鈴水郡都城的商鋪,一點兒生意都沒有,對於揮金如土的長公主來說,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她迅速下令給鈴水郡都城城主,除了不讓鈴水郡的百姓離開之外,誰要走,就要抄斬誰全家。 亂世必用重典,她現在用的便是重典。 至於她那個傳
聞中劫匪擄走了的女兒,長公主已經顧及不上了。 然而大廈將傾,又豈能是殺幾家人扶得住的? 更何況此時此刻,民心所向,長公主越是殺人,越是不得人心。 鈴水郡都城的人,每日都在想著法兒的往城外跑,有的甚至家當都不要,拖兒帶女的都要離開鈴水郡。 殺,這個時候殺得過來嗎? 城主府,身穿緋紅官服的城主,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 幾名衙役迅速上前,跨過門檻兒,拱手問道: “城主,又抓住了幾個想偷偷出城的人,一家老小共十幾口,殺嗎?” 已經分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撥了,也已經分不清這已經殺了多少人。 長孫慶俊胡亂的擺擺手, “下去,下去。” 他心裡煩的要命。 過了會兒,有衙役送了封信進門, “城主,駙馬爺來的密信。” 一聽這話,長孫慶俊趕緊將密信接過,屏退左右展信來看。 然後,他喚來城主府的師爺,壓低了聲音說, “駙馬爺來信,說他託關係,找了一支民兵,來鈴水郡搜索畢月郡主的蹤跡,讓我們打開城門,集中人手精力,務必先找到畢月郡主再說。” 師爺的臉色一震,問道: “這可長公主有令,不讓開城門。” “唉,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長公主和駙馬爺雖然貌合神離這麼多年,但他們倆終究還是夫妻,這神仙打架,就小鬼遭殃。” 長孫慶俊也是為難,一個不準開城門,一個讓開城門,他到底應該聽誰的? 只見他一臉愁苦的坐在椅子上,壓低了聲音抱怨著, “這長公主也是的,自己的女兒都落入了劫匪的手裡,她也不急著找。” 相比較來說,駙馬爺的反應,才像是個做父親的真實反應吧,怎麼著女兒不見了,當阿孃的就只關心自己的錢有沒有賺到。 也不知道這畢月郡主是不是長公主親生的。 師爺捋著鬍鬚,說, “城主這話可不能往外頭說,若是讓長公主知道,您對她心生不滿,這城主的位置能不能坐的穩先不說,命能先保住就不錯了。” 長孫慶俊笑了一聲, “我也就只能當著你的面說說,還能到哪裡去說呢?如今這麼個世道,唉~” 無聲的壓抑,迴盪在長孫慶俊與師爺之間,過了許久,師爺才說, “城主,世道無情,人有情,駙馬爺惦記著自己的女兒,我們應該站在有情有義的那一方才是。” 這本就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世道,城內殺死了那麼多人,不但沒有阻止那些平民離開的腳步,反而還激發了他們的狂熱。 既如此,那就應該反思一下,他們這樣的鎮壓方式是不是錯誤的。 也該是時候好好兒的想想了。 長孫慶俊點點頭,喃喃道: “駙馬爺心懷天下,卻因尚主而無法參政,這的確是夠我們讀書人扼腕嘆息的。” 當年駙馬爺那是多麼才華橫溢的一個人,他師出名門,品節高尚,乃天下讀書人的典範。 可一朝被長公主看中,尚主榮耀,卻遠離了天景國的權力核心。 若是駙馬爺當年能夠從政,這天景國又不知是否擁有一派新的氣象。 師爺捻著鬍鬚,嘆息一聲, “先找郡主吧,這往後的事,往後再說。” 說完,師爺叫來衙役,先吩咐下去,讓衙役出城去找畢月郡主,又把城門打開,讓駙馬爺說的那一隊民兵進入鈴水郡都城。 而就在距離都城不遠的地方,身穿便衣的神策軍親信,低聲對前方的偉岸身影說, “王爺,長公主的駙馬,有異!” 也不怪神策軍發現的那麼早,實在是這位駙馬爺,這次做的有點兒太顯眼。 他藉口找了一隊民兵來幫忙找畢月郡主,實際上,那哪裡是民兵?那就是一支正規的隊伍。 厲雲卿的手中拿著一封牛皮輿圖,上面繪製的便是鈴水郡都城,聞言,冷聲笑, “這一回,可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他們也知道,天景國已經亂了。” 原本在孫
聞中劫匪擄走了的女兒,長公主已經顧及不上了。 然而大廈將傾,又豈能是殺幾家人扶得住的? 更何況此時此刻,民心所向,長公主越是殺人,越是不得人心。 鈴水郡都城的人,每日都在想著法兒的往城外跑,有的甚至家當都不要,拖兒帶女的都要離開鈴水郡。 殺,這個時候殺得過來嗎? 城主府,身穿緋紅官服的城主,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 幾名衙役迅速上前,跨過門檻兒,拱手問道: “城主,又抓住了幾個想偷偷出城的人,一家老小共十幾口,殺嗎?” 已經分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撥了,也已經分不清這已經殺了多少人。 長孫慶俊胡亂的擺擺手, “下去,下去。” 他心裡煩的要命。 過了會兒,有衙役送了封信進門, “城主,駙馬爺來的密信。” 一聽這話,長孫慶俊趕緊將密信接過,屏退左右展信來看。 然後,他喚來城主府的師爺,壓低了聲音說, “駙馬爺來信,說他託關係,找了一支民兵,來鈴水郡搜索畢月郡主的蹤跡,讓我們打開城門,集中人手精力,務必先找到畢月郡主再說。” 師爺的臉色一震,問道: “這可長公主有令,不讓開城門。” “唉,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長公主和駙馬爺雖然貌合神離這麼多年,但他們倆終究還是夫妻,這神仙打架,就小鬼遭殃。” 長孫慶俊也是為難,一個不準開城門,一個讓開城門,他到底應該聽誰的? 只見他一臉愁苦的坐在椅子上,壓低了聲音抱怨著, “這長公主也是的,自己的女兒都落入了劫匪的手裡,她也不急著找。” 相比較來說,駙馬爺的反應,才像是個做父親的真實反應吧,怎麼著女兒不見了,當阿孃的就只關心自己的錢有沒有賺到。 也不知道這畢月郡主是不是長公主親生的。 師爺捋著鬍鬚,說, “城主這話可不能往外頭說,若是讓長公主知道,您對她心生不滿,這城主的位置能不能坐的穩先不說,命能先保住就不錯了。” 長孫慶俊笑了一聲, “我也就只能當著你的面說說,還能到哪裡去說呢?如今這麼個世道,唉~” 無聲的壓抑,迴盪在長孫慶俊與師爺之間,過了許久,師爺才說, “城主,世道無情,人有情,駙馬爺惦記著自己的女兒,我們應該站在有情有義的那一方才是。” 這本就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世道,城內殺死了那麼多人,不但沒有阻止那些平民離開的腳步,反而還激發了他們的狂熱。 既如此,那就應該反思一下,他們這樣的鎮壓方式是不是錯誤的。 也該是時候好好兒的想想了。 長孫慶俊點點頭,喃喃道: “駙馬爺心懷天下,卻因尚主而無法參政,這的確是夠我們讀書人扼腕嘆息的。” 當年駙馬爺那是多麼才華橫溢的一個人,他師出名門,品節高尚,乃天下讀書人的典範。 可一朝被長公主看中,尚主榮耀,卻遠離了天景國的權力核心。 若是駙馬爺當年能夠從政,這天景國又不知是否擁有一派新的氣象。 師爺捻著鬍鬚,嘆息一聲, “先找郡主吧,這往後的事,往後再說。” 說完,師爺叫來衙役,先吩咐下去,讓衙役出城去找畢月郡主,又把城門打開,讓駙馬爺說的那一隊民兵進入鈴水郡都城。 而就在距離都城不遠的地方,身穿便衣的神策軍親信,低聲對前方的偉岸身影說, “王爺,長公主的駙馬,有異!” 也不怪神策軍發現的那麼早,實在是這位駙馬爺,這次做的有點兒太顯眼。 他藉口找了一隊民兵來幫忙找畢月郡主,實際上,那哪裡是民兵?那就是一支正規的隊伍。 厲雲卿的手中拿著一封牛皮輿圖,上面繪製的便是鈴水郡都城,聞言,冷聲笑, “這一回,可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他們也知道,天景國已經亂了。” 原本在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