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子三號 作品

第228章 我們縣主還是黃花大閨女啊

    一旁的姆媽皺眉看著,抿唇搖頭嘆息。



    又眼看著柳生拿出了一套頭面首飾,及一件輕紗薄衣,哄著侯盼去換上,姆媽終於忍不住,揹著侯盼縣主,找上了柳生。



    “我雖然在侯王府裡只是個下人,可侯王爺在世時,老身也是多被倚重,並擔任過郡主及縣主的教養嬤嬤,我們侯王府的主子,還不曾穿過這般不正經的衣裳。”



    翹翹柳生給縣主穿的那是什麼啊,一件裹胸的外面,就是一層細細的薄紗,頭面首飾也是豔俗得很。



    看起來不像是個縣主要去見郡太守,倒像是個勾欄女子要去伺候嫖客一般。



    姆媽不信這點兒區分,柳生這個跑江湖慣了的戲子會不懂。



    她就直接問道:



    “柳公子不若直接告訴老身,到底是要我們縣主去做些什麼,也好教老身有個明白,若是柳公子急於擺脫我們主僕,那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老身自會想法子去勸勸縣主,讓縣主離開柳公子便是。”



    侯王府的尊嚴不可折辱,侯盼與柳生私相授受一事,那是揹著姆媽去做的,等姆媽發現的時候,這兩人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



    她也無可奈何。



    可是柳生這番舉動,侯盼一個涉世未深的深閨縣主都覺得不妥,那姆媽就更覺出了濃濃的不對勁來。



    柳生哈哈笑了一聲,他坐在侯盼梳妝打扮的屋子外面,看著自己的斷手,眼神底都是瘋狂,



    “老東西,你知不知道姚軍是怎麼發家的?”



    姆媽並不回答,她只是看著柳生這副瘋癲模樣,心裡頭有些發寒。



    “你聽說過小厲王妃嗎?”



    他也不管姆媽有沒有在聽,只是徑自的說著,



    “在我們來泉水郡的路上,我聽到了沿途的人在說,小厲王妃已經找到了,但不知怎麼的,竟然變成了一頭白髮,你自己想想,姚軍的那個白髮師父......哈哈哈,所以姚軍是怎麼從一個普通人,搖身變成如今這樣風光的,也就不難猜了。”



    底層的小道消息,永遠都比官方傳遞的要快許多。



    很多八卦已經傳得滿天飛了,官方才姍姍來遲的給個通告,說明事情原委。



    但有時候這樣的說明,更像是對底層消息的一種補充。



    對於小厲王妃歸位一事,柳生聽得並不多,但他見過花錦坐在營帳中,指揮護城軍。



    一個白髮蒼蒼的怪物,憑什麼能夠指揮得了護城軍?而且她還是個女人。



    當時柳生就覺得奇怪,難道這麼怪異的女人,軍營裡的大男人都不嫌棄?竟然還能聽她的話,她怎麼說,那些將士就怎麼做。



    憑什麼一個怪物,可以指揮那麼多的鐵血男兒?



    這個怪物究竟有什麼來歷,有什麼過人的地方?



    他帶著這樣的疑惑,在無人的曠野裡,一步步尋找著生機,最後在來泉水郡的路上,才從流民的隻言片語裡,拼湊出一個真相。



    難怪那個白髮怪物可以安坐軍營,還能得到四軍尊崇,她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小厲王妃。



    也難怪姚軍可以平步青雲,他是小厲王妃的徒弟,他不平步青雲,還能有誰一步登天?



    所以姚軍可以靠女人發達,他柳生為什麼不可以?



    姆媽總算是弄懂了柳生的意圖,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聲痛罵,



    “你也算是個男人?你知道縣主對你一片痴心,可是你現在,你現在是打算藉著她的身子,把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啊!”m.x.com



    “那又如何?總比跟著我,隨我去做戲子強吧。”



    柳生似乎很能抓住人心的弱點,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斷手,又看向姆媽,



    “實不相瞞,實際我把你們主僕帶出來,一則,是為了你們手裡的金銀,二則,你們縣主長得也還不錯,她對我又死心塌地,若是將她做個生財的妓子,這一路上我的盤纏也都省下了。”



    “我之所以會改主意,是因為那位郡太守我也已經打聽過了,是個老好人,只要咱們的縣主努力一把,不怕爬不上郡太守的床,這種時候也就不必在乎手段與過程如何,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怎麼?你個老奴才,就不懷念當初侯王府還風光的時候?”



    這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當初之所以肯帶侯盼從集鎮出來,就是打算一邊走,一邊把侯盼賣給男人取樂。



    想想,曾經高高在上的縣主,如今只要花幾個銅子兒就能睡一晚,他的生意該有多好。



    而這些心思,他也不懼被姆媽聽見,相比較侯盼那個傻貨,這姆媽還算是個聰明人。



    姆媽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個畜生,你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你簡直比畜生都不如。”



    這哪裡是什麼非良人啊,這簡直就是個魔鬼!



    柳生忍不住笑,不可抑制的渾身發抖,他看向這偌大的破敗王府,



    “如今泉水郡百廢待興,郡太守肯定是泉水郡唯一的實權掌控者,一旦抓住了這位郡太守,你們侯王府也該恢復昔日的榮光了,你不該生氣,你該感激我想出了這樣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雪白的錦帕,得意揚揚的展開來,上面赫然是一攤新鮮的血跡。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