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黑霧藹藹，終見曙光

    “你，你是聖人！你想逃跑誰難得住？！”夜如明把他扶起來，語氣有些許激動地問道。

    “當時我只是聖賢死境之人，夔組派出聖人追殺我和小韻，我無能為力……最後只能，只能看著小韻死在我身前……”

    秦朗斷斷續續說著，眼中盡是痛苦，只見他中途停頓數次，再次開口說道:“小韻死的那一刻，我突破到了聖人境。之後我一路逃竄，便來到了人族之中。途中，我碰到了當初見到過的一衛眾人，是他們讓我來此地找你的。”

    夜如明知曉其要說什麼，苦笑一聲，反問道:“我的事想必你也已經知曉，你看我現在模樣，還能做什麼？我幫不了你秦朗，我也，無能為力了……”

    本哭泣的秦朗突然肅然，向夜如明跪拜道:“公子！你曾經和公主說過，你能平息兩族之戰，平天下。我到現在都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跨過眼前壁障！”

    夜如明聞言身體一震，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不等夜如明說話，跪著地秦朗繼續道:“小韻死前一直叫我去找你，她說你可以改變這世間，說是你給了她生的希望。在死前那一刻，她對你所言也深信不疑……”

    “小韻……”和其他人不同，夜如明內心對於這半妖女孩的死極為心痛。陳伏天、寧劍一，甚至雲瑤的死，如若還能歸結到修行殘酷的話，那小韻的死讓夜如明找不到任何藉口去安慰自己。

    秦朗突然破聲哭泣，“她只想好好活著！這有什麼錯，這有什麼錯？公子，我求求你了，振作起來……也你都倒下了，就不再有人能創造出小韻心中的世界了……”

    “秦朗。”夜如明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本已經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堅毅之色。

    在這一刻，夜如明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開了。或者說那被憎惡所化黑霧遮蓋的初心慢慢地，突破了霧靄，散發出了光芒。

    只見本老態龍鍾，血脈乾枯的夜如明，雙眸猛然開闔，呼吸之間似有熱氣從其鼻中噴出，肅然看向天空道:“秦朗，你說的對，我還不能死。至少，不應該止步於此。”

    “公子。”秦朗看著眼前發生異變的夜如明，激動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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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明衝他笑了笑，自顧自地踏上空中，凜然道:“我夜如明，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