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上島

    郭若水站在莫閒身前，伸出兩指，朝著莫閒的眼睛狠狠插了下去，卻在最後一刻停住，低聲喃喃道:“你的緣法終究是你的緣法。我的磨難始終是我的磨難。”

    最終，蘇一清看著郭若水的背影散去了手中的兩團紫雷，看著郭若水臉上的複雜表情，再一次選擇了沉默。

    ……

    莫閒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帳篷頂，旁邊坐著一個女人，背對著自己，埋頭苦吃，稍微晃了晃頭，視線清楚了不少，這女人一頭藍髮:“牛溜溜？”

    “唔？”藍髮少女聽見有人叫自己，猛然回頭，嘴裡還不自覺的嚼著西瓜，果然是城隍牛溜溜

    “領導，你醒啦？”牛溜溜一口突出西瓜子，把嘴裡的西瓜全嚥了下去，湊到莫閒跟前，一張嘴滿是西瓜的果香。

    莫閒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帳篷裡，帳篷口大開，外面的景色依稀有點熟悉:“這是在哪？”

    牛溜溜歪著腦袋:“銀杉市殯儀館啊。我的地盤，你放心。”

    莫閒拍了拍腦袋，努力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地鐵的事最後怎麼樣了？”

    牛溜溜正兒八經道:“都被我解決了！”

    “你解決的？”

    “好啦。是小郭總啦。孟雪那個壞女人，不知道從哪叫來了一個更壞的人。你不抗揍，昏過去了。”牛溜溜一臉不甘心。

    “郭若水來過了？”莫閒問道。

    牛溜溜把胸一挺:“嗯吶！我叫來的！”

    “那些失蹤的人怎麼樣了？”莫閒再次問道。

    牛溜溜神情一暗:“死了一個。叫陳蘊。他女朋友都哭死了。看得我可難過了。別的人就是身體有點虛弱，都送醫院的，有倆已經出院了。”

    “這麼說，我昏迷了挺久的？”莫閒知道那個死掉的陳蘊應該就是被寇殺秋挖出心臟的清秀男子。

    牛溜溜連連點頭:“已經是第三天了。都是我在照顧你！”

    莫閒扯著自己身上帶著血汙的衣服，突然感受手臂奇癢，還以為是紋身出了什麼問題，一眼看去，都是被蚊子要出來的疙瘩:“你照顧的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