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多管閒事

    第二天，晨光微熹，紫氣東來，莫閒踏著薄霧走出木屋，正好看好月光和尚在姚旭身邊變成一團光霧。

    “姚叔。。。”看著小老頭的背影，莫閒一時有些哽咽。

    姚旭聽到莫閒聲音，回過頭來，只見這小老頭也就是一個回頭的功夫，頭髮變得雪白，朝著莫閒笑著招了招手:“小莫啊。來。”

    莫閒上前做到姚旭身邊，看著初升紅日，眼角有些溼潤:“姚叔，大師他。。。”

    姚旭掏出一顆金色佛珠塞給莫閒:“這老和尚跟你一樣，都把我當傻子。他那個體溫。能是活人嗎？我要是不點破他，他肯定要找個由頭，給我送下山，好讓我好好活著。可是，我見著了他又再失去他，怎麼才算是好好活著？這是他留給你的。也不求你喜歡，就當時個念想。”

    莫閒珍之又重的收起佛珠，然後姚旭又遞了一個懷錶過來。

    “這是我當年當兵時候最寶貝的東西了。裡面有我的照片。送你了，在外面，要是有人認出來這東西，你幫我問聲好。”

    莫閒打開懷錶，看到那張黑白照片。照片裡的姚旭，笑的很羞澀，看著很年輕。

    “你別說，你倆真有點像。”蘇一清沐浴著晨光，伸了個懶腰。

    莫閒沒有說話，只是頻頻點頭。

    “槐根夢覺，苦盡甘來。花也歡喜，山也相愛。月光啊月光。”姚旭挺直了胸膛，嘴角含笑，溘然長逝。

    莫閒默然不語，只是擦了擦眼淚。

    一旁的蘇一清背對晨光，山崖上的風輕柔的拂動她的長髮:“浮生暫寄夢中夢，世事如聞風裡風。”

    之後，莫閒將姚旭的屍體放在月光的屍骨旁，一把火連帶著木屋一併燒了。下山路上，莫閒問起蘇一清月光的鬼魂為什麼可以留戀時間三十年之久，又為什麼救了老姚頭後就消散了。

    蘇一清讓莫閒牽著自己的裙角，她連飄都懶得飄:“之前我在禪院看到上任方丈去世的時間，應該是把月光和尚救到後山沒多久後就去世了。所以之後就沒人上山對月光施救，月光重傷不治去世。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那會他滿心怨恨，執念深重，這才成了僧鬼。月光身前佛家修行就不弱，死後沒了肉體拖累，自然更上一層樓。斬滅貪嗔痴這樣的功法都能被他參透。真是了不起，在之後，貪嗔痴成了邪靈，修為更是一日千里。這種資質，如今才半隻腳踏入菩薩境，應該是真的被感情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