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火星人 作品

一零九 放手歸去執念消,從此陰陽兩相隔

    二牛家如此,只怕絕非個例。

    旱魃出沒,天下大旱,糧食價格暴漲。

    地主為財而亡,必定大量囤糧,等待時機出手。

    不貸給佃戶糧食,是因為這又是一次集中土地,集中財富的機會。

    此時地主不借糧,就得把家中值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典當,典當之後,換作一點點糧食。

    但這哪裡夠呢?於是有房子的抵押房子,有田地的抵押團地。

    農民紛紛破產。

    等著開始大逃荒的時候,甚至可以抵擋兒子,女兒。

    若是家中一根獨苗那種,為了生存,肯定不擇手段。

    若是有袁四爺這樣的人,站出來,說開個“善堂”,只收留孩子,不收留老人,孩子。

    但是名額有限,那些小地主之類,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什麼金銀細軟,古董字畫,哪裡值錢?都給他送過去。

    那這種善堂的性質,怎麼說呢?這些孩子是根本活不下來的。

    但那些把孩子送進去的家長心中是有希望的。

    而這種大地主利用的就是這一線希望,吃著染血饅頭,享受著財富幾何指數的增長,直接晉升權貴階級。

    封建社會從來如此,也是因此農民沒有了活路,進行起義造反……

    如今旱魃出沒,赤地千里。

    這在林著明眼中是天災人禍,在某些人眼裡,這就是錢,赤裸裸的錢,無窮無盡的錢。

    類似於二牛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少,這只是一個開端。

    林著明安慰不了二牛,也救濟不了他。

    煮好了粥後,幾個娃娃不顧燙嘴,貪婪的喝著。

    只是那老丈人卻滴米未進。

    聞著粥香,門口扒望著好多小孩,肚子咕嚕咕嚕的作響。

    林著明被這些眼睛看得難過。

    “這個姓袁的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林著明打算找個時候再入袁府,吊死這個殘酷的資本家。

    等著夜裡,二牛的娘果然又回來了。

    只見她渾身長出黑毛,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赤著腳,腳已經變成了野獸的爪子,眼睛綠油油的,像是貓科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