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伊 作品
第255章 第 255 章
姜舒蘭嗯了一聲。
就見到周奶奶一邊提著東西,一邊探頭往後看,“你爹孃真沒來?”
語氣還帶著幾分懷疑。
當初她和姜父可是說好了,兩人一起開診所的。
姜舒蘭搖頭,“沒呢,奶奶我真沒騙你,他們真沒來。”
這下,周奶奶也失望了。
她低聲有些愧疚道,“是不是我和你爺爺住在這裡,你爹孃覺得這裡有人了,就不過來了?”
這樣看,他們住得反而不好了。
姜舒蘭頓了下,“您想哪裡去了,真不是,我有幾個侄兒子,都到了適婚的年紀,還沒結婚,我爹孃他們在操心這個。”
周奶奶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提著一兜東西,步履蹣跚的往屋內走,“怎麼就說不來就不來了呢?”
一邊小聲嘀咕。
姜舒蘭嘆了口氣,和週中鋒感慨,“我爹孃沒來,這麼多人記掛著他們,不行,我要和他們說一下,讓他們早點過來。”
說完,就跑到屋內寫信去了。
週中鋒看得好笑,結婚生孩子的舒蘭,反而比結婚前更隨意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他認命地一趟又一趟地搬東西,足足搬了三趟,才把東西給搬完了。
姜舒蘭寫完信,交給了要去找雷雲寶玩的鐵蛋兒,讓他跑腿,去送到郵局投遞去。
另外還給了五毛錢,三毛錢的郵票錢,兩毛錢的跑腿費。
鐵蛋兒二話不說就接了過來。
姜舒蘭自己也沒閒下來,把從東北拿過來的東西,都給分門別類收拾清楚後。
提著兩斤小米,一斤大米,還有兩根臘腸,一整條臘魚,還有一碗大醬,敲開了那家的門。
是那老
太太給她開的門,苗紅雲在坐月子,那團長則是去上班了。
整個家裡,就她們婆媳兩人。
一看到姜舒蘭,那老太太就欲言又止,姜舒蘭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沒來,不過我已經寫信催他們,儘快過來了。”
得到這個答案。
那老太太神色鬆了片刻,“那就行,那就行。◖[”
一連著說了三遍。
那老太太來海島十多年了,也沒個朋友,也就是薑母過來後,兩人能說到一起去。
如今,薑母走了,雖然也有周奶奶,但是周奶奶開診所,不是看病,就是曬藥材,在或者照顧孫子。
每天時間安排得滿滿的,根本沒時間和她處著。
這樣看來,那老太太也就是和薑母最合拍不過的了。
姜舒蘭看著那老太太魂不守舍的樣子,在想到遠在東北的薑母,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感嘆道,她娘人緣是真好。
等到了屋子。
就看到苗紅雲半躺著床上,懷裡正哄著剛出生十多天的孩子,頭髮有些散亂,但是瞧著神色極為溫柔。
“舒蘭。”
連帶著聲音都跟著低了幾個調,彷彿能柔出水了。
姜舒蘭把東西擱在桌子上,這才瞧著苗紅雲,細細地打量,“臉色紅潤,瞧著日子不錯?”
苗紅雲忍不住點了點頭。
“生老二沒受罪,超快生,生下來這些天,這孩子也聽話,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我基本沒怎麼操心。”
除了餵奶勤一些,別的都還好。
姜舒蘭這才笑道,“這孩子是來報恩的,是不是呀?”
抬手輕輕地摸了摸老二的小臉蛋,“名字起了嗎?”
“就叫他快快了。”
哥哥是遲遲,遲到了好多年。
老二卻是在哥哥一歲多的時候,就來了,而且還是超快生產,這可不就是快嗎?
姜舒蘭忍不住笑了,“好聽。”
“快快,小快快?”
小孩子睡得噴香,還吮著嘴兒,看著別提多可愛了。
旁邊的苗紅雲見她喜歡,就忍不住問道,“既然這麼喜歡,不如自己生一個?”
舒蘭生完雙胞胎這麼多年了,肚子就再也沒動靜了。
姜舒蘭聽到這話,怔了一下,她摸了下肚子,笑了下,“孩子這事看緣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們家這緣分還沒來。”
她和週中鋒這幾年也沒避孕。
而且週中鋒也勤快,除了來月事和他出差的日子,基本同房都快安排滿了。
有時候一晚上還兩三回呢。
但是,姜舒蘭也不明白,怎麼自家小老二還沒來。
覬著姜舒蘭的神色,苗紅雲也沒多問,兩人說了下閒話。
姜舒蘭見她有些疲累,便沒在打擾對方休息了。
等到晚上,和週中鋒鑽到一個被子裡面,男人輕車熟路地一
個側身,到了姜舒蘭身上。
姜舒蘭想到白日裡面苗紅雲的話,忍不住推了下他,壓低了嗓音,“你說,咱們也沒偷懶過,為啥老二一直沒來?”
週中鋒頓了下,沒有回答,只是順著舒蘭的脖子,慢慢的啃咬著。
姜舒蘭沒得到回答,有些不高興,“你聽到了嗎?▫”
週中鋒悶聲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嘶啞,“我——”
他停頓了下。
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姜舒蘭,“你怎麼了?”
耳鬢廝磨間,她咬著他耳垂問道。
能夠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男人,一陣僵硬。
姜舒蘭忍不住用舌尖輕輕勾了下,“說呀?”
連帶著催促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嬌媚和勾人。
週中鋒的呼吸有些亂了,意亂情迷間,他吐出實情,“我結紮了。”
這話一落,下一秒,姜舒蘭愣了一下,身體比腦子反應得更快,直接把對方給踹了下去。
“你說什麼?”
被踹下床的週中鋒,瞬間清醒了,他貼著涼冰冰的地面,忍不住揉了一把臉,整個人徹底清醒下來。
他苦笑一聲,“舒蘭,先讓我上去。”
“你先說清楚。”
“我結紮了。”
既然瞞不下去了,週中鋒索性全部吐露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姜舒蘭有些生氣,雪白小巧的腳,就那樣落在週中鋒的勁瘦的腰間,一下子摁住了他要爬床的路。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週中鋒被摁住了去路,他也不惱,相反還相當平靜,那一張俊美的臉上,在隱隱綽綽的月光照耀下,帶著說不出的味道。
他扯著單子,慢慢坐在了地上,姜舒蘭的一雙玉足,也跟著滑落下去。
週中鋒垂眸,陷入回憶,“第一年抱著孩子回首都的時候。”
其實,在舒蘭生孩子的那天,他就有想過結紮。
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舒蘭生孩子的時候,那種不受控制,那種絕望和害怕,讓週中鋒能記一輩子。
之所以沒在海島結紮,是因為海島這個地方,藏不住消息。
他頭一天結紮,第二天整個海島都能知道,他週中鋒結紮了。
就會成為海島上的談資。
他雖然不在乎,但是卻不願意自己成為對方口中的笑談。
所以,這才在回首都的時候,找到了往日的醫院的朋友,進行了結紮。
姜舒蘭聽完這些,一下子說不出話了,算算日子,對方已經結紮了快四年了。
而她一點都不知道。
姜舒蘭心裡五味雜陳,更多的卻是感動,“你是不是傻啊?”
這麼大的事情,商量都不商量,自己就決定了。
海島上的男人,
從來沒聽過哪個去結紮的, 從來都是讓女人自己去上環。
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
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因為離得太遠◶, 根本摸不著,她把腳伸過去,輕輕地踢了下,又重複道,“你是不是傻啊?”
“結紮會影響身體的。”
黑暗中。
週中鋒一把握住了姜舒蘭的玉足,順勢一拉,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姜舒蘭輕呼一聲,下一秒,就到了週中鋒懷裡。
那被單也不知道是怎麼扯的,週中鋒抱著她一個翻身,就把姜舒蘭壓在了下面。
而姜舒蘭的身下,恰到好處地裹著一層被單。
週中鋒傾身覆過來,聲音暗啞,“不影響。”
“什麼?”
“不影響使用。”
他試驗過無數次。
黑暗中,姜舒蘭的臉一下子紅了,忍不住抬手推了下他,“你簡直——”
流氓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全部吞了下去。
上一秒還風度翩翩的男人,下一秒,就像是狼一樣,恨不得把姜舒蘭給生吞活剝了。
連帶著口勿,都帶著幾分掠奪和強勢。
如同狂風暴雨,打得姜舒措手不及。
好幾次她都想推開他,想說上去。
地上涼。
週中鋒卻不輕不重的咬著她的耳垂,聲音暗啞,“我們還沒在地上來過。”
話還未落,就直接一個翻轉,頃刻間,姜舒蘭就坐在他的腰上。
姜舒蘭驚呼一聲,“週中鋒。”
聲音還沒喊完,就被一陣狂風暴雨襲來。
姜舒蘭覺得對方像是一個瘋子,一遍遍跟她證明。
即使,結紮了,也絲毫不影響使用。
這一晚,竹床沒有搖曳,但是地面上的被單,卻被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痕跡,屋內氣氛升溫,帶著說不出的旖旎。
一晚放縱的後果就是。
姜舒蘭第二天差點下不來床。
渾身都彷彿被人打了一頓一樣,腰痠背痛,還有那腿,走路都是一陣打飄,雙腳無力。
看的周奶奶,忍不住瞪了好幾眼自家孫子。
連帶著早上的白粥,都變成了烏雞人參湯,用來給舒蘭補氣血來了。
姜舒蘭看到那烏雞湯,頓時臉一紅,差點沒把臉給埋到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