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 242 章

    這話一落, 司務長整個人都下意識地一哆嗦,“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能我出個所以然來。

    “羅大夫, 這會不會,太快了?”

    司務長到現在還有幾分不真實。

    羅玉秋看著他, 似笑非笑, “我一個女同志都不嫌快, 你一個男同志倒是嫌快?”

    這——

    司務長擦擦汗,“我這不是怕你後悔嗎?”

    他是真覺得自己條件夠不上羅玉秋,也怕羅玉秋後悔。

    “以後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我現在肯定不後悔。”

    羅玉秋的語氣帶著幾分肯定, 接著是似笑非笑,“徐麥青, 你確定要比我這個女同志還要婆婆媽媽?”

    這話一說,司務長頓時一凜,“不會。”

    “我就是——”

    “好了。”羅玉秋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給你三天時間, 我要看到你打的結婚申請報告。”

    羅玉秋實在是太果斷了。

    和她比起來,司務長反而有些優柔寡斷了, 他臨出門前的時,還恍恍惚惚。

    怎麼第一次相親, 就直接要打結婚報告了呢?

    真事到臨頭, 司務長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狠狠地揉了一把臉, 又朝著羅玉秋跑去。

    “羅大夫, 你真不會後悔?”

    這是他最後一次問了。

    若是晚了, 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後悔。”

    羅玉秋紅唇輕啟,帶著幾分魅惑,“好了,我等著你來娶我。”

    這話一說,司務長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向來穩重的人,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瞧著那恨不得火燒屁股的樣子。

    讓在外面守著的姜舒蘭目瞪口呆,“他這是受到啥刺激了?”

    她和司務長也合作搭檔了一年多了,知道司務長這個人是在嚴謹不過的了。

    還從未見過對方這般毛頭小子的樣子。

    羅玉秋忍不住笑了笑,“我朝著他說了一句,讓他來娶我。”

    姜舒蘭聽到這話,差點瞪大眼睛,“你厲害。”

    除了這三個字,她是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看著姜舒蘭這副驚訝的樣子,羅玉秋忍不住捏了捏她臉。

    “我厲害什麼啊?我現在就是一個恨嫁的老姑娘,找了個合適的,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馬上嫁出去。”

    原先,她還對司務長帶著幾分考察。

    這麼一相親下來,羅玉秋髮現司務長這個人非常對她胃口,錯過司務長。

    她可能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人了。

    姜舒蘭笑了笑,“羅大夫,我可真佩服你。”

    這種勇氣和決斷,是普通人所沒有的。

    羅玉秋望著外面湛藍色的天空,海島的天空永遠都是這樣,藍天白雲,沒有一絲陰霾。

    她突然道,“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兩全的法子,可是我找了很久,發現並沒有。”

    “如今,我也只有結婚這一條路了,既然要結婚,我肯定要選一個我順眼的人,現在的我也算是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就不要在猶豫了,一鼓作氣地跨過去。”

    不然——

    她怕自己後悔。

    結婚這件事,無非是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對於她來說,這一刀既然早晚都要來臨,那就不如果斷一些,瀟灑一些吧。

    這樣,也不枉活上一場。

    姜舒蘭想了想,上前抱了抱羅玉秋,“你已經很好了。”

    羅玉秋也用力地抱了下姜舒蘭,調笑道,“快讓我抱下你,沾沾婚姻的

    好運。”

    她不求司務長能夠像是週中鋒那樣對待妻子。

    她只求,雙方相敬如賓地過完一生。

    至於,姜舒蘭這種讓人人羨慕的婚姻,她羅玉秋這輩子是不可能有了。

    那不如,就選擇一個她覺得不錯的活法過就好了。

    週中鋒臨時回家一趟,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媳婦和羅玉秋抱在一起,而且羅玉秋還抱得那麼緊。

    週中鋒的臉色頓時都黑了,他輕咳一聲,“咳咳——”

    這一咳,姜舒蘭和羅玉秋頓時望了過來。

    姜舒蘭還沒察覺到什麼,反倒是羅玉秋迅速反應過來,丟開手,“好了,周團長,借你媳婦抱了三分鐘,你該不會吃醋吧?”

    她特意強調了三分鐘,這個時長。

    果然——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週中鋒的臉色又黑了幾分,雖然這人平日就是一張冷臉,看不出表情。

    但是,羅玉秋莫名的就感覺到,周團長現在心情不愉快。

    這下,羅玉秋忍不住笑了,朝著姜舒蘭來了一個飛吻,“舒蘭,咱們下次再見。”

    說完,扭著腰,離開了周家院子門。

    這動作,絕對有報復的嫌疑了。

    要知道,當初衛生所內,不少女同志都對週中鋒躍躍欲試,羅玉秋也算是曾經的一員了。

    不過,對於羅玉秋來說,她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要什麼,活得極為清醒。

    雖然,羅玉秋已經走了,但是之前那她一個飛吻,留下來的後遺症還在。

    週中鋒面無表情道,“我瞧著羅大夫不像是個好人。”

    姜舒蘭,“??”

    這算是睜著眼睛上眼藥吧。

    姜舒蘭嗔了他一眼,“你想哪裡去了?羅大夫都要和司務長兩人打結婚報告結婚了。”

    週中鋒才不管,他直接打橫把姜舒蘭給抱了起來,埋頭在她脖頸,“我都沒給你飛吻過。”

    羅玉秋竟然給了?

    還搶先了。

    這對於週中鋒來說,簡直無法接受。

    身子猛地騰空,姜舒蘭下意識地抬手去捶打週中鋒肩膀,結果聽到他後半截話,頗為哭笑不得。

    “好了,多大的個人了,怎麼還為這吃醋?”

    週中鋒抿著唇,抱著她,往屋內走,就是不吭氣。

    一進屋,就把舒蘭放在了竹床上。

    欺身覆上去,因為重力壓著竹床咯吱咯吱響,在這個安靜的屋內,格外響亮。

    偌大的家裡,此刻空無一人,也不是。

    應該說因為姜舒蘭安排羅玉秋和司務長兩人相親的事情,整個家裡都被騰空了。

    在這一刻,只有他們兩個。

    姜舒蘭伸手推他,有些推不動,男人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讓她無力招架。

    更讓姜舒蘭驚訝的是,對方直接覆身親了上來。

    親一口,說一句,“你是我媳婦。”

    在親一口,再說一句,“你是我媳婦。”

    一路從眉眼到粉唇,再到耳垂,脖子,一路向下。

    像是打翻了的醋罈子一樣,整個屋內彷彿都蔓延著酸味。

    不過,這酸味很快就被曖昧氣息給覆蓋了,這一個個吻,像是帶著蠱惑,又像是給空氣中增加了粘膠劑。

    慢慢的兩個人的呼吸都跟著加重起來。

    姜舒蘭腦袋被親得暈沉沉的,感覺有些熱。

    她下意識地去抓著男人的衣服,但是她小看了男人衣服的複雜度,不說那襯衣釦子,一路扣在喉結處。

    更有那皮帶,像是打了粘膠扣一樣,怎麼也解不開。

    氣急敗壞

    的姜舒蘭,一口糯米牙咬在週中鋒肩膀上,“你脫,你自己脫。”

    週中鋒眉眼帶著笑意,他沒動自己的,而是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舒蘭的衣服給剝了個乾淨。

    隨即,欺身覆了上去。

    竹床搖曳,吱吱呀呀,在那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響亮。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後,姜舒蘭才驚然發現,自己渾身不沾一根紗,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帶著片片紅暈。

    狗男人的衣服還整整齊齊,只見到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兒滾落。

    而她的衣服早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姜舒蘭看到這一幕,簡直被氣死了。

    她下意識的一腳踹在週中鋒的腰子上,氣得磨牙,“下次你要是在這樣,不允許爬床了。”

    她本就被折騰得夠嗆,這一腳軟綿綿的,不帶任何力度。

    週中鋒由著她踹完,便從竹床跳了下來,站在一旁,慢條絲縷地整理褲子。

    像極了一個吃飽喝足的衣冠禽獸。

    聽到這話,他忍不住眉眼帶笑,語氣無辜,“咱們當初說好了,你脫我的,我脫你的。”

    誰讓舒蘭手笨呀,脫不掉。

    姜舒蘭沒想到這人吃幹抹淨,還這樣,她氣得胸口亂顫,“你不要臉。”

    “我的能和你的比嗎?”

    她穿的是裙子,直接往上一掀就沒了。

    而對方穿的是襯衣和褲子,他在衣服上向來嚴謹,那襯衣上的小扣恨不得系在最上面的喉結的位置。

    這一路下來,要解開那無疑是登山。

    畢竟,有數十個釦子,而且這種襯衣釦子極難解開,釦眼極小,每次解釦子,姜舒蘭都一頭大汗。

    更別說,還有那皮帶,那皮帶就更離譜了。

    姜舒蘭弄不明白,這哪裡是皮帶啊?

    簡直說是上了個鎖也不為過。

    那前面的兩片鐵疙瘩,恨不得緊緊地扣在一起,任何辦法都無法分開。

    週中鋒聞言,他頓了下,撿起地上的裙子,一點點給舒蘭穿了上去。

    態度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末了,他突然說了一句。

    “要不?下次我脫乾淨再來?”

    姜舒蘭,“……”

    姜舒蘭,“滾。”

    “你滾。”

    她簡直不想和這個衣冠禽獸說話。

    還有下次?

    絕對沒有下次了。

    週中鋒被罵了,也不惱,他由著對方發洩完了之後,這才溫和地問道,“我抱你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