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隱 作品

第52章 第 52 章

    伴著他拖長的語音,他掌腹握了那小巧玲瓏的玉足,狎戲般握在掌中撫摸揉搓。

    掌腹的薄繭颳著她的足背,他那種褻玩的狎戲之感,當即讓文茵只覺一股刺惡感直衝她每寸神經。

    啪!“無恥!”

    她顫手扇他,內心滿是憎厭。

    他的臉被打偏了過去,她的視線裡能見到帳外光線打落他臉上的明滅陰影。幾許陰沉,駭怖,可她卻並不後悔,也並不懼。

    她咬牙用力抽腳,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不想他不僅不松力道,反倒抓過她腳踝用力朝他方向一帶。下一刻,她臉頰一痛,被他大掌用力捏住。

    “你好大的膽子!”

    她被迫仰臉與他對視,撞進他凶煞的眸光中。

    她忍著痛楚與他視線相接,清寒著眸光不肯示弱。他們之間的窗戶紙早已撕開,如今她也沒了與他虛與委蛇的必要。左右她在他這,已是罪無可赦,他也不會給她個好下場。

    即便是最後他大發仁慈不取她性命,可她下場最好也不過是被囚此宮殿一輩子,供他發洩取樂,供他狎戲褻弄。

    他今日一進來,那從上到下視她的恣肆目光,無不說明了這一切。她如何還不明白他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要狎戲她,羞辱她。

    與其那般屈辱的活著,還不如被他直接賜死,一了百了。

    朱靖只覺她此刻猶自不屈的模樣似乎是在告訴他,她就是厭惡他,排斥他,不想他碰她一分一毫。

    盯視她片刻,他突然笑了,卻是血湧目張。

    他無恥,連握她的足,她都視作無恥。或許在她看來,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毫,都恨不得別讓他碰。

    鬆了力道從榻間起了身,他冷眼旁觀她宛若逃命般從榻上撐起身,連鞋子都顧不上穿的赤足下榻,猶如避瘟疫似的。

    “你膽敢踏出此間半步,朕今夜必血洗你長信宮。”

    文茵的腳步停住,急促的呼吸讓她胸脯都在起伏。手指蜷握在身側,她渾身繃緊的如快斷的弦,脊樑骨都似在錚錚作響的發顫。

    朱靖不緊不慢的坐在榻沿上,看著她烏髮披落下來的窈窕清麗背影,饒是青絲凌亂,衣衫不整,可依舊不顯多少狼狽,自有一番清高倔拗之氣。

    對著他,她從來都是這副拒人千里、高不可攀的清傲模樣,就是不知在無人處對著那閹人時,是否還是這般神情。

    “過來,取悅朕。”他盯著她背影,語聲輕慢,“別讓朕說第二遍。”

    文茵這方轉過身來,清眸含著隱忍:“我是該死,聖上要殺便殺,我絕無二話。但聖上若要折辱我,我寧死不從。”

    朱靖對上她清寒的眸光,反笑起來,“朕折辱你?難道不是你,不是那閹人在折辱朕嗎?”

    “我從未想過折辱聖上……”

    “可你畢竟折辱了不是?”

    在她無聲的沉默中,朱靖又慢條斯理道:“還有,別想著輕易就死。在朕一點點討還回來前,你得活著贖罪吶。”

    她卻恍若未聞,依舊沒有動。

    朱靖看著她清清冷冷的站那,連宮燈那橘紅色的光暈都似無法暖她分毫。自打他們撕開臉後,她如鐵了心了連虛與委蛇都不肯了。

    抬手無意識摸了摸半側臉,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剛她手心扇上去的觸感,她是那般排斥,厭惡,視他宛如髒物。

    他沉著眸光緩緩笑了,笑容浮現在稜角突出的臉龐上,卻是帶著幾分兇意的笑。

    “那閹人此刻就在殿外跪著。”他道,“你此刻執拗不肯過來,是等他過來教你擺姿勢?”

    此話如驚雷入耳,文茵不敢置信的猛抬眸,驚怒的手足都在顫。

    “你!你這一國之君,如何能說出如此無恥齷齪之言!”

    她看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耳中嗡鳴,猶覺自己在幻聽。

    他狼顧虎視般視她:“朕還有更齷齪的話,你可繼續要聽?嫌朕言語無恥齷齪,你與那閹人所作所為呢,可又是端直清正!”

    “我二人清清白白,饒是有段過往,亦是發乎情止乎禮,無你齷齪所想!”

    “哪個知道!”他眸光寒邃,“整整三日吶,文茵。”

    她與那閹人曾經那無人所知的林間三日,他都用不著再去細想三日裡的畫面,光是三日兩字,就足矣讓他血湧目張,讓他胸臆間衝蕩著對她的滿蕩的破壞之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