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倉鼠 作品

第220章 畫像




  中年男子顯然粗枝大葉慣了,沒去細想怎麼回事,繼而滿臉堆笑道:



  “玉娘啊,為父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現在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額……是有關你的終身大事,我有個故友,當年你還小那會,我倆就約定好了,將來他要是有了兒子,就讓你們結為夫婦。”



  白玉娘聽到此處,表情一下子怔住了,隨後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臉色“唰”地緋紅起來,低下了頭。



  這位姑娘山的山大王絲毫沒注意到女兒神情的變化,自顧自地繼續說到:



  “當時爹也是瞅準了那傢伙找不到媳婦,就隨口答應了下來,結果這老小子雞賊得很,眼見找不到媳婦,就收了個義子,無論如何也要佔這個便宜。



  你也知道爹為人最講信譽了,爹也知道此事對不住你,這樣,你去看一看那人,若是滿意,爹自然高興,若是不滿意,那小子畢竟是個義子,爹也不為難你。”



  白自敬最瞭解自家女兒的脾氣,這事要是處理不好,落下個言而無信的名聲事小,寶貝女兒一氣之下不再搭理自己事大。



  所以他此刻說話小心翼翼地,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位姑奶奶。



  豈料這位一言不合就揪他鬍子的女兒今天不知怎麼了,全程低著頭,看不出臉色陰晴。



  最後更是以近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



  “不用再看了,一切但聽爹爹做主。”



  說完就低著頭跑開了,留下白自敬一臉懵逼。



  白自敬摸了摸鬍子,心中奇怪,想了一會,以他的腦子實在想不出哪裡奇怪,就起身離開了這裡,朝山寨東側走去。



  來到一處屋子前,他敲響了房門,屋內的人顯然早有準備,立馬打開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十四五的少年,腰間掛有一柄刀鞘鮮紅的彎刀,正是王柄權等人沿途遇上的那位。



  “白叔父,怎麼樣?白姑娘她答應見我了嗎?”



  少年急不可耐地問到。



  白自敬依舊一臉疑惑,下意識答到:“沒答應。”



  少年聞言立馬垂頭喪氣起來,不過對方下一句話立馬又讓他精神振奮起來。



  “她說不用看,讓我做主。”



  少年立馬激動地漲紅了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倒頭便拜,“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



  王柄權等人是過了八月十五出的京,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四五天,雖說距離秋分還有幾天,但漫山遍野的果子已經熟了大半。



  在秋老虎的折磨下,幾人在官道上走得又飢又渴,前方不遠處正好有一棵結滿了橙黃果實的柿子樹,果子之多,將樹枝都給壓彎了。



  負責趕車的樸問率先發現,催動馬鞭,快速靠近柿子樹。



  王柄權拉了拉草帽,淡淡說到:



  “你不用著急,這玩意現在吃不了。”



  “這果子看色澤如此誘人,為何會吃不了?”



  樸問嘴上問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北突一望無際都是草原,少有樹木,就算有也是低矮灌木,很少有中原這種一丈往上的果樹,更別提那些動輒十幾丈的參天巨樹。



  王柄權知道對方沒見過什麼世面,開口解釋道:



  “這個時節的柿子,外表雖然看著誘人,實則內裡非常澀,需要經過霜打,才會轉甜。



  不過你若實在想吃,也可以在外面塗上酒,以罈子封存,放個幾天就能吃了。”



  “原來如此。”



  二人談話之際,馬車已經到了樹下,樸問直接攀枝而上,很快到達了樹頂,不一會摘了滿滿當當一大捧金黃的柿子。



  王柄權從車廂裡拿出喝剩的半壇酒,將柿子一一用酒水塗抹後,放入壇中保存,回過頭再看樸問,卻見其正臉色奇怪地看著自己。



  “滋味如何?”王柄權似笑非笑地問到。



  “斯兄你嗦得不錯,確斯極澀。”



  樸問儼然已經變成了大舌頭,話都說不利索了。



  剛才他實在忍不住誘惑,就偷藏了一個,趁王柄權不注意啃了一口,初入口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後來越嚼越澀,最後整個嘴巴都麻了,這會已經難受地讓他恨不得把舌苔都刮下來了。



  “年輕人,要聽勸。”



  “茲道了。”



  ……



  幾日後,姑娘山上,望石寨中,一個腰間配刀的少年正屁顛屁顛跟在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子身後,臉上滿是諂媚。



  “媳婦,你想吃啥,我去山下給你買。”



  女子滿臉冷漠,不去搭理對方,快步走著,企圖甩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