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夫 作品

第一章 因為沒有砍到

團長不耐煩的說:“我知道!你當我傻呀!可是我們的作戰記錄要傳到本部去,每開一槍都會被人盯著!要是殺錯了怎麼辦?而且這婆娘如果真的是人質呢?”

在快速反應部隊陷入僵局時。

團長獨自走下車廂,朝著殭屍列車而去——

——他披著寬厚的防水罩袍,像現代的教士十字軍,看不清內裡的武裝,卻對著挾持人質的狂徒逐漸放下手裡的槍。

從主武器到副武器,最後連刀都扔掉了。

“小子!你聽好!能聽懂英語嗎?你說什麼話?”

匪徒沒有回答,只是驚恐的看著殭屍列車上的同夥一個個伏地受審,綁上鐐銬盡數羈押的場面。

這匪徒似乎已經嚇得神志不清,沒辦法正常溝通了。

團長一步步往前走,得不到回應,就繼續靠近——

——從罩帽裡透出橙黃色的安全燈光,攝像機近距離將畫面傳遞到後方。

醫療兵說:“團長,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婆娘的肚子裡是維塔烙印,有蟲瘤蠕動的跡象。”

槍聲響起——

——士兵的心跟著一緊。

雪貂的領袖中槍了,可是壓根沒破防,寬大的罩袍叫子彈撕開多個孔洞,撕裂的布料下是金藍二色的金屬護甲。

那是一件閃蝶衣。

只見這驍勇善戰的百夫長箭步上前,頂著軟弱無力的槍擊噼手奪槍,從面盔處爆發出劇烈的著彈火花來,只一呼一吸的功夫,徹底將匪徒制服了。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從molle的護板旁取出白夫人制品,保溫箱裡的萬靈藥平替藥品由一根環牙針注入人質的脖頸。

這女子立刻開始嘔吐,從口鼻噴吐出成片的蠕蟲血痂,蒙恩聖血失控的剎那間,開始發生獸化後遺症,她的腦袋長出兩根鹿角來,身上的皮膚迅速爬上一層濃密的橙色毛髮,骨關節也開始畸變,但是好說歹說活下來了。

團長作最終報告。

“任務完成!”

與此同時,雪貂戰團各部終於回到了喧鬧快樂的氣氛中來,班組的電臺從死寂無聲變成歡呼雀躍只用了一秒。收押罪犯的過程非常順利,幾乎沒有任何阻礙。

這就是癲狂蝶聖教的窮途末路了,在武備和兵員素質落後於快速反應部隊的情況下,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

閃蝶衣出現在正面戰場,這些邪教徒的士氣就會立刻崩潰,也有癲狂指數飆升的小頭目,見到無名氏的武裝戰法時,立刻開始自毀。

這原本是一次有驚無險的跳幫戰鬥,是這兩年裡難得一見的治安巡查,新的故事也要從這處廢礦講起——

——在雪貂戰團結束作戰之後的六個小時,交通署的勤務人員和調查組重返現場,來此處核驗任務結果,搜尋癲狂蝶聖教的證據。

從涉事人員的口供來看,這是一個早就覆滅的教派,頭領在前幾年就掛在joestar酒吧的照片展櫃裡,變成江雪明“功德林”裡的一位貴賓了。

但這個教派的餘孽依然在暗中活動,為了尋找他們心中的聖城——神道城。

傳說這座城市就在琉球群島地下八千米到一萬兩千米之間,沿著地震帶往北海道去,一定能找到這座聖城。

這個教派的餘孽大多是日本人,因為曾經的領袖,他們的傳銷頭子借旗起兵的口號就是[尋覓仙居,遁入神道]等等。

教派的前身類似勞倫斯·麥迪遜待過的[無生盟],是一個戰幫起家做大做強,最終演變成有組織有規模的癲狂蝶聖教。它們的最終歸宿,就是找到這座神秘又神聖的城市。

傳說在這座城市中生活的人們,可以前往過去未來,逍遙自在。

可以隨意使用癲狂蝶的力量,卻不需要擔憂維塔烙印反噬自身。

人與野獸能夠互相通婚,決鬥比武時能夠奪取對手的肢體,卻不必擔憂排異反應。

有神靈在庇佑神道城的人們,無數的商品會從工廠中來到貨架上,是一片流淌著奶與蜜的土地。莊稼自然會從土地裡生長出來,牛羊也不用人們去看管,它們擁有神智,每天都乖巧聽話的出入農舍,吃草睡覺。

如果在現實生活中遭遇不順不滿,還能去一個叫做歸一仙鄉的地方,在這裡沒有爭鬥,沒有禍亂,只有永恆的安寧,只一個念頭就能創造物質,可以復活死去的親人,可以見到神話歷史中的人物,再怎麼愚笨的惡徒,只要來到歸一仙鄉,也能立地成佛。

根據教派的情報,它就在環太平洋地震帶,在早就廢棄的[td]號鐵路沿線,因為地震活動,這一系列貿易中轉站都被關停了。已經降格簡寫為[tainted·腐爛的,感染的]特殊區域——與其他未知地塊一樣,需要vip重新探索,確定靈災濃度和環境是否宜居,才能重啟建設計劃。

至於仙鄉的說法...

“放他媽的屁。”傲狠明德放下調查資料,似乎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獵王者偏過頭,看了一眼boss。

傲狠明德在桌上來回踱步,過了好幾輪之後,終於站定。

“除了這份資料,還有什麼線索?”

獵王者遞上來一個證據袋,正是雪貂戰團的團長從殭屍列車裡找到的。

證據袋裡是一枚規則的六角多面體,它的材質類似石頭,面板卻有豐富的半導體電路特徵,從外殼來看更加類似科技產品。

它已經飽經風霜,上了年頭,因為自然風化有許多裂痕,暴露出其中繁雜的走線與核心位置的輝石。

那是一顆黑漆漆的石頭,是地下世界最常見的火山岩黑曜石。沒有多少人會使用這種石頭,在十二元老院中,黑石人是最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