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陳羨 作品

第42章 第42章

    不要只看著柏清珩,柏清珩受傷了,他也受傷了,他也都疼。

    只是他傷在心口,太醫說是內傷,外面看不出來,他有也只是那點燙傷,和很多喂蠱蟲留下的舊疤。

    傅忱想了個法子,他索性用刀子把那些疤全都挑了肉,變成新的傷,也看不出來舊的傷。

    “你看,我也受傷了,流血了。”

    傅忱伸出來手臂,伸給她看。

    “你也疼疼我吧樂兒,不要只念著柏清珩,他是你的柏大哥,我也是你的忱哥哥....”

    可懷樂看見了他的疤,那一片抱了紗布的紅,只覺得害怕,驚得長大了她的小嘴巴。

    傅忱沒有在她的眼裡看到心疼,只有不解和驚悚。

    他叫什麼,叫懷樂疼疼他?

    疼什麼?怎麼疼?

    且不論怎麼疼,只是他在混說什麼,他貴為九五至尊多得是人上趕著巴結,與他好,誰不緊著他的身體,為什麼要她疼。

    “樂兒......”傅忱叫她的名字。

    懷樂避開他的眼,低咬著下唇,她的頭彎得很低很低,交襟領的褻衣鬆開了。

    因為傅忱帶來壓迫以及他越來越灼熱鼻息火燎一般縈繞著她的耳窩。

    叫懷樂上頭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懷樂的耳窩這一處生得最敏感,之前有的時候。

    傅忱用力大,後面累了,像猛獸一樣,俯在耳側喘息。

    叫懷樂怕的同時,身體也軟得像麵條一樣,現在雖然不像之前那麼過分,但這疼疼兩個字和喘,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幾縷髮絲混了汗,粘在脖頸處,黏黏得不像話。

    傅忱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得懷樂喘不過氣來,好像她往哪鑽,他都能輕而易舉把她抓回來。

    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樣的,懷樂想了想,他身為帝王,若是他肯幫她在溫伯伯面前說上兩句話,溫伯伯肯定願意讓她見柏大哥的。

    可是他沒有,他就在馬車裡作壁上觀看完了整場戲。

    懷樂心裡覺得傅忱假,說好了帶懷樂去見柏大哥,事情卻只辦了一半而已。

    轉念想想,他要幹什麼,又輪不上她來說,可她就是惱怒,她著傅忱騙了。

    顫粟著身體,“你鬆開我。”

    傅忱聽話,果真鬆開了,只是這松比沒松還要更狡猾些,他的兩隻手撐搭在牆壁,將懷樂攏在他的懷裡。

    兩臂之間的間隙又小又窄,後面是牆,根本沒有別的退路。

    只有一個法子,便是屈低了身子往他腋下鑽走。

    但之前他留的縫隙大,懷樂鑽都能被他逮回來。

    現在往下鑽,瞧那位置,只怕....不好鑽。

    別到時候又叫他說,懷樂整日攀附男人不要臉面,明明就是他,把坑挖好了,他把懷樂從後面下去,又站在坑邊居高臨下睨著懷樂,罵她笨說她蠢。

    懷樂咬了咬飽滿的唇,看著懷樂好欺負,所以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他都慣愛欺負她。

    思及此,懷樂的臉上韻上了一層水意,話冷不丁出口。

    “你欺負我.....”

    傅忱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吃了酒一樣醉,他之前酒那麼多酒,就為了能夠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現在聞到了,他渾身也難受,但看她嬌怯怯的模樣,傅忱能忍下來,他都覺得自己規矩了。

    聲音低沉暗啞,眼神凝著懷樂,有些無奈,“我哪裡欺負你?”

    “你騙我.....”懷樂一口咬道。

    她的聲音鑽人的耳窩子,傅忱心裡想著要退,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往前。

    “我怎麼騙你了?”

    “你說你帶我去見柏大哥。”

    又來,柏清珩怎麼那麼陰魂不散了,天天隔在他和梁懷樂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