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夢實 作品

第189章 刺客來襲!瓜生秀……之死?【5600】

竹筐裡裝著個大活人,這著實是嚇煞旁人。

一時間,驚叫聲四起。

“怎麼了?怎麼了?”

“是有人打架嗎?”

“好像不是。”

“啊!快看!那隻竹筐裡裝著個人!”

“什麼?活人還是死人?!”

“似乎是活人!”

……

瓜生秀無視自四周圍攏而來的看客們。

“白菊!白菊!醒醒!醒醒!”

在將白菊從竹筐裡拖出後,瓜生秀一手扶著白菊的肩,另一手反覆拍打白菊的俏臉。

她應是被下藥了。

瓜生秀一直拍打到其雙頰都發紅後,她才總算是悠悠轉轉地甦醒。

“唔……咦?瓜生……婆婆……?”

白菊朝正環抱著她的瓜生秀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帶著6分茫然、4分疑惑。

“太好了,你平安無事……”

瓜生秀將擁抱白菊的力度收緊了幾分,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一口氣。

這時,一道歇斯底里的吼叫聲驚擾了這副溫馨美好的畫面。

“啊啊啊啊啊!白菊!白菊啊!”

這聲吼叫的主人,正是此時仍被青登壓在身下的那名青年。

“閉嘴。”

青登也不客氣,直接賞了此獠一拳。

憑青登的肉體力量,若是全力出擊,完全能將青年打得半死,甚至直接把他打死,但因為眼下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所以青登收了大半的力,只將其打疼。

“噗哇!”

不過,縱使青登收了力,他這種被各類天賦改造過的“超人”的拳頭,也不是普通人捱得住的。

彭——隨著一道沉悶的肉體相撞聲落下,青年的臉龐高高腫起。

在吐出幾口血沫後,青年的吼叫聲霎時變為“嗬嗬嗬”的痛呼……

被青年適才的嘶吼嚇到的白菊,縮了縮嬌小的身子,接著一臉不安地掃視四周。

“瓜生婆婆,這裡是……?我怎麼會在這裡?”

“白菊,你還記得昏迷前的事兒嗎?”

瓜生問。

“昏迷……前……?”

白菊以手撫額,眉頭緊皺。

“我記得……我突然聽見房外響起敲門聲……我起身開門……結果門外什麼人都沒有……然後……然後……就在我準備關門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了我,並用一條手帕捂住我的口鼻……我聞到好濃的藥味……接著……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就沒有絲毫印象了……”

“原來如此……白菊,你聽我說——”

瓜生秀把千花屋誤以為她跟情人私奔、四處尋她、最後青登成功地在青年背上的竹筐裡找到她的大概經過,言簡意賅地告知給白菊。

待瓜生秀語畢之時,白菊的一對美目頓時因深感不敢置信而瞪得猶如銅鈴般大。

她神情驚恐地望向青年,將青年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急聲道:

“我沒見過你!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綁架我?”

青年掙扎著仰起頭,筆直注視白菊。

“白菊……白菊……白菊……”

青年的眼中閃爍出狂信徒般的火熱光芒。

“事已至此……我也不隱瞞了!”

“白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川島屋的吉八啊!”

“我曾跟你見過面的!”

“就在1個月前,我來吉原送貨時,不小心弄掉了錢袋!”

“正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懷抱著我的錢袋的你……面帶春風般微笑的你,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直到現在都還記得你那時的動作;你那時的話音;你那時的語氣!”

“你一邊將錢袋以雙手遞還給我,一邊用好溫柔的語氣對我說:‘先生,你的錢袋掉了’。”

“從那一天……不!是從看見你那張明媚笑顏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

“白菊呀白菊!我多麼想擁你入懷啊!我多麼想和你長相廝守啊!”

“儘管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雜貨鋪手代,沒有那個給你贖身的錢……但沒有關係!”

“人的肉體雖處處受拘束,可靈魂卻是自由的!”

“我早就已經對猶如生活在牢籠中的人世感到厭煩了!”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沒有錢!”

“沒有家人!”

“看不到飛黃騰達的指望!”

“白菊!你每夜都不得不伺候除我之外的男人,你一定也很痛苦吧?”

“既如此,就讓我們一起攜手奔赴黃泉吧!”

“等我們一起死後,我們的靈魂一定能如膠似漆!”

“等我們一起死後,我們一定能在來生成為一對恩愛的夫妻!”

“白菊!你看吶!此地此時就是當年風花與其情人心中時的場地與時間!”

“我特別欣賞明明是吃喝不愁、恢復自由身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的當紅頭牌,卻敢於和愛人心中的風花!”

“為了向偉大前人致敬,我決定效彷風花,與你一起在大風夜裡的秋葉山常燈明下死去!”

“我等了好久,才總算是等到大風夜的出現!”

“但是……但是……但是……!”

“可恨啊!可恨啊!”

“就只差一步了啊!就只差一步了啊!”

“明明再過2炷香的時間,就是風花和她情人一起攜手前往彼岸的時候了!”

“明明只要再撐過2炷香的時間就可以了!”

“就因為這個畜生的出現!一切都功敗垂成了!”

“可恨啊!”

說到這,青年……也就是吉八奮力地仰起頭,將充滿刻骨怨仇的目光惡狠狠地刺向青登。

吉八的情緒相當不穩定。

簡單來說,眼下的他狀若瘋癲……不,應該說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上一秒還一臉癲狂地向白菊闡述自己的“愛”,下一秒就要死要活地哀嚎。

雖然吉八語無倫次,說出口的話既凌亂又讓人難以理解,但青登還是大致聽明白整出事件的來龍去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