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酒徒 作品

8、封賞

    太子?

    惠帝招來了李福全,“擺上棋枰,來一盤?”卻是看向秦煙。

    ……

    秦煙只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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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御書房出來時,抬目望去,已是烏金西垂。憶起在西北的傍晚,落日餘暉下是夜歸的馬群,馬場上可以信馬由韁,縱情馳騁。而在這皇城內,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淺,胸腔亦是壓抑著,肋骨憋得生疼。

    到宮門,秦煙下了步攆。李福全躬身道:“奴家提前在這裡恭賀昭仁郡主了。”

    “世間萬事,瞬息萬變,公公這話為時尚早。”秦煙淺笑。

    “是老奴失言。”李福全心中微訝,不過如此年紀,竟這般謹慎。

    “沈瑩。”秦煙向沈瑩示意。

    沈瑩從車廂中拿出了一個紫檀錦盒,雙手託舉遞向了李福全。

    “這?”李福全狀作疑惑。

    “李公公辛苦,只是些小玩意兒,公公自拿去賞玩罷了。”

    “老奴謝過秦大小姐。”李福全臉上堆著笑,接過了錦盒。

    待秦煙的馬車離開,李福全打開檀木錦盒,見裡面躺著一隻白玉蕉葉紋螭耳瓶,其質感溫潤細膩,是上好的和田玉。

    李福全臉上浮出笑意,這位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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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內,沈瑩忍不住好奇,“剛才那位公公口中的昭仁郡主?”

    “聖旨應該不日就會下來。”進宮一日,疲於應對,不亞於戰場上走一輪。自上車,秦煙就斜靠著軟墊闔眼休息,此時也不願多說.

    沈瑩倒是有些興奮,“我還以為主子今日是去赴鴻門宴,白擔心一場,郡主?還有這等好事?”

    秦煙心中喟嘆,哪有什麼白撿的便宜,一座固城,一座馬場。

    牧蘭馬場供給西北大營軍馬不是秘密,與其懷璧其罪,不若以此換個安寧。

    這只是惠帝覺得自己識時務,給些補償罷了。

    至於婚事,太子麼?但願是自己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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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府,煙雨閣。宋眉緊張地處理著秦唸的臉傷,雖說對這宮廷秘藥信心十足,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又是秦煙!

    秦相一進屋,宋眉就立馬撲進了秦相懷裡,梨花帶雨地哭著,“我苦命的念念……”

    見秦念敷著藥膏的左臉,這不是才好了嗎?秦相急道:“念念這是怎麼了?”

    聽完秦念講完今日承乾宮裡發生的事,秦相不似上次秦念被打時那樣動怒,而是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今日聖上對秦煙的態度儼然是偏袒,而淑妃卻被禁足,以他多年敏銳的官場觸

    覺看來,最近先不要招惹這位大女兒,靜觀其變。

    秦相丟下一句,“聖心難測,此事不便聲張。切記,念念的臉是花粉過敏。”便匆匆離開。

    秦念看了眼還在垂淚的宋眉,失望透頂。母親就只會哭,而她的這位父親看來是也是指望不上的,不然這麼多年,她也不會還是個庶女了。

    有些事,還得自己來。秦念咬牙暗暗發誓,“秦煙,來日方長,這些帳會一筆一筆給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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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李福全提著金黃的聖旨,入了秦相府。府中眾人疑惑,之前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匆匆到門口跪下等待宣旨。

    李福全看了一眼跪地的人群,問向休沐在府中的秦相,“相爺,貴府嫡長女秦煙為何不來聽旨?”

    秦相困惑為何會問及秦煙,卻有口難言,“秦煙此刻不在府內。”

    “敢問相爺,秦大小姐所在何處。”

    眾人這才明白,這聖旨,是給秦煙的。

    秦相艱難開口,“可能是在鎮國公府。”

    李福全笑意不及眼底,可能?這做父親的不知道女兒的行蹤嗎?

    “既然秦大小姐不在府內,雜家這就告退了。”

    “李公公請稍等。”秦相叫住了欲要離去的李福全,“敢問李公公,這旨意是?”

    李福全滿臉堆笑,“雜家可要恭喜相爺,貴府要出一位郡主了。”

    秦相滿臉不可思議,還不忘吩咐管家張正遞給了李福全一包銀子喝茶。

    聽到此處,眾人都是一臉震驚。大夏立國後的爵位極少,這一輩有封號的公主只有兩位,郡主也僅有端王府的嫡長女。秦煙何德何能,能得封郡主?莫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