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三十九章:發揮失常,他鄰舍家的狗也要一起走

    只是聽到顧錦年的名頭,臉色馬上就垮下來了。

    尤其是最左邊的男子,身穿儒袍,臉色直接變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堂堂鎮國公之孫,顧家世子啊。”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與世子共處一室。”

    “只可惜,在下寒門汙穢,世子貴氣無比,滿身的權貴氣息,既讓我難受,也玷了世子之輝。”

    男子開口,沒有方才半點溫和,取而代之的是厭惡。

    說起話來更是陰陽怪氣。

    一瞬間,雅間內的氣氛瞬間凝重。

    其餘三人沒有說話,可也沒有半點笑容,他們不敢得罪顧錦年,但一語不發也代表著一種態度。

    顧錦年皺了皺眉,他臉上的溫和也逐漸收斂。

    自己好像什麼事都沒做吧?

    莫名其妙陰陽怪氣自己一波做什麼?

    有病嗎?

    嫌命長?

    感受到顧錦年疑惑的目光,後者也不畏懼,直截了當道。

    “在下徐雲新,張贇是我好友。”

    “早就聽聞過世子殿下的豐功偉績了。”

    對方回答,道出身份,也讓顧錦年明白怎麼回事了。

    哦。

    原來是張贇的朋友啊。

    那沒事了。

    物以類聚嘛。

    顧錦年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反派都是一個模板,因為都一樣蠢,合情合理了。

    “我說是誰呢。”

    “原來是張兄的好友。”

    “怪不得在這裡犬吠。”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見過徐兄了。”

    顧錦年微微一笑,直接罵了回去。

    “顧錦年,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後者直接勃然大怒,他雖然看不起顧錦年,可最起碼沒有直接罵,而是陰陽怪氣。

    可顧錦年直接就是指著鼻子罵,讓他極為不悅。

    “我說你在狗叫。”

    “不服嗎?”

    “蘇兄,讓他見識見識刑部第一捕快的實力,揍他。”

    顧錦年可不虛。

    自己是堂堂國公之孫,臨陽侯之子,大夏的世子。

    又不是小癟三,這種阿貓阿狗都敢噴自己,為什麼不直接罵?

    還跟對方你好我好?

    好尼瑪呢。

    反正在這幫人眼裡自己是紈絝,那就紈絝給他們看看唄。

    “無需如此。”

    然而蘇懷玉搖了搖頭,他看向徐新雲,神色平靜道。

    “徐新雲,天河縣徐家第三代,其父徐新智,任職天河縣縣令,其母王氏,族內經營私塾布匹生意。”

    “世子殿下若是不悅此人,回頭讓懸燈司跑一趟,查一查這位縣令有無貪贓枉法,再去查查王氏族內生意,是否有官商勾結,若有此等情況。”

    “按大夏刑典,官錄篇,第十七例,大夏官員貪贓五百兩銀,削其官位,發配邊疆,三代不可入政,如若貪贓超三千兩白銀,當街斬首,超一萬兩白銀,全家抄斬。”

    “他身上的錦衣,是錦繡坊特製,光是這一件衣服,不少於三百兩白銀。”

    “還有腰繫的蟠龍玉佩,若我沒看錯的話,應當是上等羊玉,不少於一千兩白銀。”

    “全家抄斬或許有些過分,判個當街斬首沒什麼問題。”

    “如果世子覺得不解氣,蘇某可以幫世子跑一趟,正常發揮送徐家集體上刑場沒什麼大問題。”

    “如何?”

    蘇懷玉面無表情。

    不但將徐新雲的家底說出來,而且還將大夏律法背了出來。

    光是這一番話,顧錦年都沉默了。

    好傢伙。

    好傢伙。

    真他孃的好傢伙啊。

    這簡直是魔鬼啊。

    顧錦年是真沒想到,這個蘇懷玉竟然如此恐怖。

    聖母一點,這個徐新雲也不過僅僅只是陰陽怪氣了一聲。

    就因為陰陽怪氣一聲,蘇懷玉直接把人家全家安排的明明白白。

    還有什麼叫做發揮正常送徐家集體上刑場?

    “要是發揮不正常呢?”

    顧錦年忍不住好奇問道。

    “他鄰舍家的狗也要一起走。”

    蘇懷玉無比認真道。

    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顧錦年:“.......”

    王富貴:“.......”

    其餘幾人:“.......”

    氣氛一瞬間凝重到了極點。

    至於徐新雲,更是臉色慘白。

    他不過是陰陽怪氣了一句,沒想到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可仔細想想,顧錦年乃是鎮國公長孫,旁邊的蘇懷玉曾是大夏刑部第一捕快。

    真要折騰,誅九族有點誇張,可把自己搞個家破人亡應當是沒什麼大問題。

    一瞬間,徐新雲額頭直冒冷汗。

    “世子殿下。”

    “蘇兄。”

    “徐兄也是一時語快,還望兩位莫要怪罪。”

    “我在這裡向兩位賠個不是。”

    此時此刻,王富貴開口了,他聲音不大,朝著二人作禮,畢竟局是他組的,出了這事他也有些責任,才會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