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橋頭 作品

第二十一章 請政、洩機(三)

    “哪裡用得著足下扶?我自己走就是。”楊懷繩輕輕一笑,“我只是稍染了風寒,不打緊的。”

    “因此沒去監裡?”看門的跟著他進了院子,在身後問道。

    “是啊……”楊懷繩信步走著,又忽然不動了。“唉,今日院子裡如此冷清……如何沒人走動啊?”

    “您不知道?”看門的湊上來說,“不是衛先生請南京的大儒過來商議事情了麼,都在思和堂待著呢。”

    “事情?!”楊懷繩驚訝地回過頭來,雙手突然按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睜似斗大:“說清楚!”

    那人嚇得一顫,連忙道:“楊先生何必……”

    “你不知道算了!”楊懷繩又推了他一把,咬著牙說:“我自己去問他們!”

    這一氣激得他怒火升上眉心,踏著大步穿過甬道,奔向思和堂。

    堂內,夏元龍正和眾人談笑著,衛懷剛在西邊的椅子上落座,一聲清咳。

    “咳……”

    眾人聽見,滿座都沒了喧譁之聲,旋即肅靜下來。

    “諸位,我衛懷自昨日便開始潛心修撰,無心再號召眾公。但懷親聞各省之人俱仰新政久矣,也當商議一下……”

    “衛懷!”屋外忽傳來一聲斷喝,將他的話硬生生截了下來。

    衛懷揚頭一看,楊懷繩立在堂前,滿臉紫紅。他素以楊懷繩為知禮之人,今聽他直呼名姓,便也被惹惱了,瞥了眼他:“你有事直說,哪來這麼多脾氣!”

    楊懷繩冷笑起來:“你明知我沒答應,還瞞著我議這事,到底是誰有話不直說!”

    衛懷頓時愕然不已,稀裡糊塗地都不知到底又出了什麼事,一時煩得腦袋生疼。

    “楊兄先冷靜冷靜……這是我的錯,與及民無干。”

    夏元龍從人群中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