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次逼迫

    失魂落魄的紛紛的走進了夜色,金葉洲牽著江娜的手,將被踹開的大門找了一根木棍重新別了,才回房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江娜跟著他後面收拾一些力所能及的,除了碎了幾個碗,其他的東西扶起來就是了,兩個人打掃了一番,金葉洲從櫥櫃將那盆雞肉端出來,笑道:“你看,還好我提前收好了,不然太可惜了。”

    這一幕看在江娜的眼裡,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她前世遇到葉金洲的時候,他已經是人人敬畏的成功人士了,誰能想到他年輕的時候,是這樣被人欺負到家裡打砸的毛頭小子。

    這樣的金葉洲讓她無比的心疼,原來她的愛人,曾經過了這麼不堪的歲月。

    這時候天上的繁星似錦,微風輕柔,在昏黃的門燈下,兩人相視一笑。

    第二日,那些人又過來了。

    這次少了幾個人,但張大奎還是領頭人。

    這群人倒是沒有進院門,或蹲或站的聚集在門口。

    金奶奶有失眠的老毛病,昨天金葉洲給她的湯里加了一顆安眠藥,她睡的極好,早上便起得早。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群人擠在門口,一愣,“大奎,大禮,你們幾個孩子,咋過來了,這是有啥事,快快快,進屋來說!”

    張大奎幾個丟下煙,踩滅了,進了院子,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這是咋啦,孩子,有啥事不能說,這不過年節的,行這麼大的禮幹啥?”

    金奶奶扶哪個哪個不起來,一時間倒也生氣了。

    “金嬸,我對不起你啊!”

    張大奎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流涕。

    “咋了這是?”

    “嬸,大頭和幾個孩子闖禍了,這兒媳婦鬧著要回孃家,日子都過不下去了,號子的孩子也在家裡哭,嬸,您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家吧?”

    金奶奶將臉板了起來,道:“大奎啊,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家大頭打人那事,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打傷了該給人看病就給人看病,你們在這裡跪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麼用?”

    張大奎豁出去了:“嬸子,這一夥孩子裡,就洲子是個沒成家的,他還小才二十歲,他要去進去了,判幾年出來還是個好孩子,我們家這幾個要是進去了,那就全家都完了啊!”

    金奶奶聽了這番話,氣的直哆嗦,手點點的:“好啊,你個張大奎,你們幾個竟然想這種事,做夢去吧!”

    拎起手裡的掃把頭,狠狠的往他身上打去。

    張大奎也不躲,就抱著頭認打。

    金奶奶罵道:“你真是喪盡天良了,你大頭小時候吃不飽,到我家來討飯吃,我家洲子將自己的奶粉都分他幹嚼兩口,你那會咋不說大頭比洲子大幾歲,不能搶奶娃娃的口糧呢?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看你這兩年掙錢了,好過的日子沒過幾天,你就忘本了,你可要想想,人家的孩子都吃粗糧糊糊的時候,我家洲子喝奶粉,我一個老太婆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了,也不是你一個農村的漢子能欺負的!”